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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义全员向/沙李】智斗(民国谍战AU,一发试水)

*民国谍战AU 私设如山OOCwarning

*一发试水 有没有后续看情况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圌声割裂了京州暗淡的夜空。

“什么?丁义珍叛党投敌?”李达康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外面披着黑色呢绒大衣靠着洋式沙发攥着听筒,用力之大竟骨节发白,“东来,消息确切?”

“万分确切,刚刚丁义珍从他沿江东路的公寓里打电话到76号,我们在76号的内线已经确认丁义珍叛党,估计10分钟后,76号就要去丁义珍的公寓把丁义珍‘请’回去了。”

“好。东来,我知道了。你密切关注76号那边的动态,有任何特殊情况给我打电话。”

“是。”

放下听筒,李达康捏了捏鼻梁,从衣兜里掏出一支软包洋烟,叼在嘴里还没来得及点火,便被拿了下来夹在指间。李达康拨转了电话表盘。

“小金,马上通知京州市行动A组,现在马上出发到沿江东路181号丁义珍的公寓狙杀叛党分子丁义珍,务必赶在76号的人把丁义珍带走前成功狙杀!约8分钟后76号的人就会出发。”


陆亦可取下耳机,拿起电报译文:“侯组长,情况紧急。现在执行紧急狙杀任务,行动代号‘锄奸’。在76号前赶到沿江东路181号狙杀丁义珍。”

侯亮平把圌玩着手里的斯诺克球:“哟,叛党投敌了啊?”

“行了猴子,别冷嘲热讽,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陈海把京州市片区地图摊开,“晚上戒圌严,沿江东路地带属于法租界,76号进去还得费点时间和手续。”

“沿江东路虽属法租界,但沿江东路181号在法租界边缘,”侯亮平左手闲闲转着红黑两色的斯诺克球,右手在地图上指了指三个位置,“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不必进入法租界的最佳狙击地点。”

“侯组长,请下指示吧。”陆亦可看着侯亮平,抿了抿嘴,陈海也抬起头来看侯亮平。

侯亮平点点头:“狙击点A,陈海负责,直接从公寓窗户狙杀丁义珍。陈海一旦失手,狙击点B,我负责,在丁义珍出现在公寓楼下及到道路旁这段距离内狙杀。我一旦失手,狙击点C,陆亦可负责,在丁义珍与76号的人接头后狙杀,必要时可以连76号的人一并狙杀。”


“奶奶的小日本。”程度坐在车子里低声嘟囔了一句,又扯开嗓门:“开快点!丁义珍要是跑了我们谁都不讨好!”

大半夜的这76号祁处长火气十足打电话叫程度过去抓丁义珍,被窝都还没睡热乎呢。程度腹诽,这祁处长该不是美人在怀被打扰好事了吧。山水园今日好像是没排高小琴的戏……程度想了想,嘿嘿笑了几声,祁处长可别被吓萎了。

“螃蟹 就位。”

程度一身海军制圌服,踩着皮质长靴下车,拿起祁处长平时的架势吆喝开:“动作给我利索点,181号!”

陈海趴伏在沿江东路181号对面大楼的楼顶,京州的的寒风吹得他身体有些僵。陈海活动了一下手指,瞄准镜里出现了丁义珍焦急的身影。

视线内有窗棂挡着,角度比较刁钻。

陈海注意到76号的车子已经开到了沿江东路路口。不能再拖了。

陈海平稳地扣动了扳机。

丁义珍公寓窗户的玻璃应声碎了。

“螃蟹 失手。”

“猴子 就位。”

丁义珍一脸惊恐出现在公寓楼下。

“祁处长!祁处长!快快快,这抗日分子要杀我啊!”

“嚷什么呢,这儿没有祁处长,只有程队长。”程度一手挥开身边的特务人员,整了整自己海军制圌服的领子,“抗日分子还要杀你?”

“刚刚我公寓的玻璃都碎了啊!他们肯定在对面准备狙击我!程队长,快带我去76号吧!”

侯亮平一身黑色皮衣融在黑暗中,端起狙圌击圌枪,以阳台栏杆为顶托点,对准丁义珍。

程度撇了撇头,示意其余特务人员把丁义珍带走,丁义珍搓了搓手,露出欣慰的笑容。

侯亮平快速狙击。

丁义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太阳穴迸溅出圌血液,进而半边脑袋血肉模糊。

“猴子 已 锄奸。”

程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抗日分子!公寓楼对面搜!抓不到抗日分子,你们就等着被祁处长处分吧!”说完,他自己掏出一个小手帕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同伟,这种时候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呢?”高育良冷笑一声,看着这个一大早赶到自己公馆来的学生,手里切割荷包蛋的动作没停,“你知不知道新任汉东省政圌府主圌席沙瑞金今天到京州准备上任了?日本人多重视这个事情你知道吗?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你76号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崩了个转变分子,你这个76号情报处处长兼行动处处长的位置是不想干了是吧?”

祁同伟本一身海军制圌服,此刻却敛起一身威压,恭恭敬敬站在高育良面前低着头:“老师,学生知错了。”

“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学生!”高育良手指敲了敲红木桌面,“今天上午我要去汉东省政圌府开委员会议,只希望沙瑞金别抓着这件事不放。想要完全放过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我尽量帮你争取沙瑞金的理解。日本人那边,你好自为之吧。”

“老师,我不明白,这汉东省政圌府主圌席的位置,为什么不是您坐?”

高育良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抬抬下巴示意祁同伟坐在自己对面:“沙瑞金是从北平空降而来的没错,可他的伯父是沙振江。沙振江在国民革命时期就是汉东地方军阀,尽管北伐后势力大大削减,但是在汉东地区影响力还是足够大的。请沙瑞金过来当省政圌府主圌席,一方面是日本人的意思,想要在汉东这块地上分杯羹,自然要和沙家帮打好关系,一方面新政圌府高层和沙瑞金似乎有私交,对他就任汉东省政圌府主圌席一事极力推荐。简而言之,这是日本人和新政圌府对沙家帮的一次示好。”

祁同伟听完后皱了皱眉头:“那我……”

“行了同伟,你在这个时候就不要去想什么献殷勤了,把你自己的屁圌股擦干净吧。”高育良微蹙眉头,口气有些严厉,“今天上午,李达康肯定要抓着这件事不放。”

“李达康他一个京州市市长,就他那脾气,日本人还会重用他不成,他说的话还能成什么气候?”

“同伟啊,你的政治嗅觉都去哪儿了?”高育良举起筷子虚点他,祁同伟赶忙低头:

“请老师赐教。”

“李达康是被重用的,否则就不会任京州市市长了。汉东省政圌府主圌席沙瑞金,有我这个行署主任制掣,李达康呢?他可是在京州市大搞一言堂啊。况且李达康最令人欣赏的一点可就是他的暴脾气了。”

见祁同伟露出不解的表情,高育良用指头沾水在餐桌上画了几个圈,接着说:“战区,共圌产党、军统、中统在这里大搞渗透,搞间谍活动,你能保证我们政圌府没有被潜进特工?呵,日本人疑心太重,对我也不信任,对你也不信任。在我们这群人当中,最心直口快的就是李达康了,他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骂,他不去给日本人献殷勤,但他能把京州管在日本人的控制下,也正因为这样,日本人才信任他。你觉得哪个特工会敢指着日本人鼻子骂?他的暴脾气恰恰一定程度上洗清了他的间谍的嫌疑,把他塑造成一个只在乎权力却任性恣圌意心直口快的市长。”

“那依您看,李达康……”

高育良举起一个指头晃了晃:“这世道,谁都有可能,别想那么多了,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


“祁同伟,76号情报处兼行动处处长,就是靠吹吹捧捧上去的。”李达康抓着手里的钢笔,在空中一气乱点,“我听说了,昨天晚上叛共分子丁义珍要求76号把他带走保证他的安全,结果呢,76号人都站在他面前了,丁义珍就这么被抗日分子给狙了。”

“达康市长,别激动嘛。”高育良举起自己搪瓷杯抿了一口水,“转变分子被狙杀的事情确实非常遗憾,我们新政圌府又少了一条重要的情报线。可是达康市长,这个事情不能全怪在祁同伟的头上,抗日分子是越来越猖狂了——尤其在京州市——抗日破坏活动越演越烈啊。抗日分子无孔不入啊。”

“育良主任,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京州市上纵容抗日分子活动?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了。”李达康有些激动,把钢笔摔在笔记本上,“沿江东路是法租界吧?76号的行动可和京州市警圌察局没关系吧?76号的人都站在法租界里就站在丁义珍对面了那还能让丁义珍被人给狙了,这76号的特务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智商低啊?”

沙瑞金手掌心向下按了按,做了一个安抚的示意:“育良主任,达康市长,一个班子的不要伤了和气嘛。关于转变分子丁义珍被狙杀一事,就由我这个特务委员会主任和宪兵司令部、特高课、梅机关那边彻查吧。”

“好,沙长官。”高育良点点头,露出一个儒雅的微笑,“据祁同伟反映,这丁义珍的工作搭档张树立也有通共嫌疑,或许可以把他先控制起来。”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沙瑞金点头。


“祁处长,您今天怎么又来我们山水园了啊。”高小琴笑意盈盈地对着镜子化戏装,余光瞄着镜子里祁同伟制圌服裤子束着白色衬衫勾得人身形俊朗,但面色却不大好看。

“唉,昨晚丁义珍那个事我真是被烦死了。”

“祁处长,这你就烦了啊,那还有更烦的呢?”

“更烦的?”

高小琴转过身来,笑得眼睛里秋波荡漾,朝门口努了努嘴。

“祁老弟。”赵瑞龙倚着门框打趣,一身深蓝色高级面料西装外套红色暗纹衬衫却显得不伦不类的,“好久不见啊,我到汉东来,怎么不给我接接风啊。”

“赵公子啊。”祁同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勾着赵瑞龙的脖子,哥俩好的样子带着他走出高小琴的休息室,“怎么想起到汉东来了?那我可得好好宴请你,就在这山水园怎么样,边吃饭边看戏,就看小琴唱那出拿手的《智斗》。”

“吃饭就算了,我陪我爹来的,回头他肯定又得说我,就看看戏吧。”

祁同伟勾赵瑞龙的动作滞了一下:“赵立春……赵先生到汉东来了?”

“自汪主圌席成立新政圌府以来,我们家老爷子,那可是新政圌府的肱骨之臣啊,财政部圌长、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中央政治委员会秘书长、行政院副院长、警政部圌长和物资统制审议委员会委员长那可都是我们家老爷子一个人挑起来的。政圌府各院、部、会的要员那可都是老爷子亲自提名的——可是这北平来的沙瑞金嘛——”赵瑞龙咧了咧嘴,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有些不屑,“这沙瑞金可和我们家老爷子没什么私交啊。汉东,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那头休息室里化了一半妆的高小琴见祁同伟和赵瑞龙走远了,收回了盈盈笑意,对着身边不易被人发现的暗阁淡淡开口,竟是日语:“出来吧,上面交代什么任务了?”


侯亮平带着欧式贝雷帽,裹着土灰土灰的长围巾,快把整张脸都埋进去了,他手里拎着一袋刚出炉的热腾腾的包子,匆匆穿过熙攘的人群,走进街角处的光明书店。

光明书店店长孙连城正在整理货架上新出版的书本,书店角落里还摆着一副天文望远镜,看起来造价不菲。

侯亮平捂着肚子,有些痛苦地压抑着声音问孙连城:“店长,请问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孙连城表情没什么变化:“吃坏肚子了?”

“是啊,今天早上吃了东路的酸菜包,西路的韭菜煎饺,在南路喝了点冰糖水,闹肚子了,只好到西路这儿找您借个厕所。”

孙连城无奈地掏出钥匙把工作间打开,里面露出一条长长的阶梯:“上去吧,快点下来,记得冲厕所啊!”

“哎哎,谢谢您嘞。”

侯亮平走进工作间,因为肚子痛而佝偻的腰马上伸直了,快步踏着阶梯上了上面一个封闭的会客室。他抬起手敲了敲门。

“是我,猴子。”

开门的人是赵东来。

“你一个京州市警圌察局局长怎么亲自来接头?”侯亮平瞪了瞪眼睛,走进来把围巾解下,“昨天晚上丁义珍已经被狙了。”

“我知道。”赵东来并未理会侯亮平的疑惑,“长话短说,祁同伟已经盯上了张树立。”

“要做掉?”

“不,做掉太明显了,祁同伟估计只和高育良讲过这件事,一旦张树立莫名其妙被杀,整个中圌共京州市地下情报站就会暴露。”

“指示是?”

“密切关注张树立行动,他属于京州市党组织的边缘人物,若是他仅个人被抓还不会影响什么。但他和丁义珍私交甚密,我担心丁义珍手上掌握的情报会被张树立发现并掌握。我们必须赶在76号前尽快控制丁义珍所掌握的情报和相关文件,如果有能力稳住张树立尽量稳住张树立,一旦张树立有什么异动马上通知我。”

“好,那我就帮你在陆亦可面前美言几句。”侯亮平冲赵东来挤眉弄眼几下。


“沙长官,这件事情我只向您一个人汇报。”祁同伟左手挎着自己的制圌服帽子,站直了身子向沙瑞金行了一个礼,把手里的工作报告呈递给沙瑞金。

“哦,你的老师高育良呢?也不汇报?”沙瑞金笑呵呵地接过那份报告。

祁同伟笑得露出牙齿:“沙长官,我保证,他不知道。”

沙瑞金抬头看眼前人一眼,打开了工作报告。

“想必您耳闻过‘林城玫瑰’这个代号。”祁同伟微微欠身,开口道,“每当林城玫瑰来汉东时,一定会有大的流圌血事件发生,包括前特高课一课课长也死在林城玫瑰的谋划下。此人城府极深,行踪无迹,而且做事缜密,滴水不漏。”

祁同伟顿了顿,瞄了眼沙瑞金的表情才接着说下去:“但是我现在有理由怀疑,林城玫瑰根本不是来汉东策划抗日活动,林城玫瑰就是汉东省兼京州市地下情报站的负责人,林城玫瑰一直在汉东京州。”


沙瑞金收好了祁同伟的工作报告,把它们锁在自己办公室的抽屉里。

林城玫瑰。

自己倒是去林城去看过一次玫瑰,玫瑰很美,刺也扎人。

他站在新政圌府办公楼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京州暗淡的天色。

汉东这趟水,已经被搅浑了。


-TBC?/END?-


时间设定大约是1940年末冬季,汉东京州的一些设定参考上海,赵立春的位置参考周佛海,《智斗》这个时候不可能唱但是为了套梗强行使用

文风突变,想试试写一些节奏紧凑情节复杂的东西,这篇为了尽量让主要的一些人物全部出场亮相,情节比较破碎,数线并行。但后续不一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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