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碟 点的
*无逻辑傻白甜 OOCwarning
高育良最近很苦恼,他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发现被子被祁同伟整个卷走。祁同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跟个花卷一样躺在身边。
高育良真的很苦恼,他每天早上都要被冻醒。可是他又舍不得骂祁同伟,这睡觉卷被子的习惯又不是同伟故意的,习惯了这么多年了,一朝和自己老师同居,一下子也改不过来。但是上了年纪的人,总这样容易着凉啊。每天上班打喷嚏他都分不清是因为着凉了,还是李达康在背后骂他。
无奈之下,高育良只好去省委请教一下沙瑞金。
“沙书记,我今天来呢,是想聊聊达康书记的事情。”高育良淡笑着在沙瑞金对面坐下。
“哦?李达康?怎么了?”沙瑞金微微颔首看他,把白秘书刚端来的一杯茶推到高育良面前,“来,育良书记,尝尝这茶。”
高育良弯了弯嘴角,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嗯,好茶。”
“这是我从金山县调研时带回来的,金山茶。”沙瑞金眼神看向窗外,看起来像是在回忆,眼角却漾起几道愉悦的褶子,“金山县现在是大变样了啊,要不是当初李达康顶住压力坚持修路,金山县现在恐怕还是穷得叮当响啊。”
高育良稍稍挪开了视线,腹诽:又不是来告李达康的状,这沙瑞金怎么一上来就护短。
“是啊沙书记,达康书记在这件事虽然曾经犯过错,但还是有功劳的嘛,过不掩功,瑕不掩瑜。达康书记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是件好事啊。”高育良交握双手,身体前倾,手肘撑着膝盖:“不过沙书记,我今天来呢,是想聊聊私事。”
沙瑞金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继续。
“我想问问,达康书记,的睡觉习惯怎么样?”
“睡觉习惯?”沙瑞金习惯性地抬了抬眉,喝了一口茶后道:“达康睡觉很安静,也很规矩。”
“就没有抢过被子……?”
沙瑞金半开玩笑地回了一个探寻的眼神:“怎么,你们在美国学习那段时间,李达康和你睡觉还抢过被子?”醇厚低沉的尾音带点笑意,却让高育良不自觉紧绷了身子,汗毛倒竖。
“呵呵,沙书记您这哪儿的话啊。”
高育良走后,沙瑞金对李达康的睡觉习惯突然产生了浓厚的观察兴趣。经过他多日观察得,李达康每天早上起来都像只受惊的兔子,两眼茫然,一脸傻气,却警惕易惊的模样坐在床上先看看右边——沙瑞金起床没,再看看左边——窗外是什么天气,然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呆坐十几秒才缓过来下床洗漱。
达康呆愣愣的样子真可爱。沙瑞金每天早上都这么想,心里的老鹿蹦跶蹦跶个不停,鹿腿都快抽筋了。
从那以后,每天早上受惊的兔子都会被大尾巴狼抓住了蹂躏一番。
李达康有什么好的,又臭又硬一块破石头,也就沙瑞金会抱着当个宝贝,藏着捂着怕别人惦记似的。
高育良从省委大楼出来,心里没一点好气。沙瑞金看来是靠不住了,还是找自己学生侯亮平问问吧。亮平这孩子,他欣赏。
“陈海的睡觉习惯?”侯亮平抓着螃蟹腿啃个不停,“挺好的啊。”
“说真话,没抢过被子?”高育良手指虚点侯亮平,笑说:“你不是说大学时陈海老欺负你?”
“嗨,那都过去的事。他现在,恨不得每天给我做螃蟹吃,小皮球都要不高兴了。”
“那你还上老师这讨螃蟹吃?”
“怎么能说讨呢,老师,这可是你自己说要请我吃螃蟹的。”侯亮平嘴里叼着螃蟹腿叨咕,“陈海现在是每天躺在我的怀里醒来的,可乖了。”
想了想陈海小鸟依人的画面,高育良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但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猴子你怎么睡觉睡得跟个螃蟹一样?”
“侯亮平!把你的胳膊腿儿全给我收进去!你摊得跟个螃蟹一样我睡哪儿?”
侯亮平一脸无辜,张开双臂:“我的怀里。”
找不到办法的高育良苦恼得很啊,晚上还要赶去省委开会。临出门前他告诉祁同伟,今晚他在省委凑合一晚,让祁同伟自己在家里好好休息。
可是没想到,这沙瑞金看到李达康打了个呵欠犯迷糊了就提前结束了会议。
哼,滥用职权。
高育良进屋的声音很轻,他估摸着祁同伟已经睡下了。
卧室门半掩着,高育良正准备推门进去时却听见里面传来隐忍的呼喊。
“老师……老师……”
高育良定住了。
那压抑颤抖的声音。
那忽高忽低的音调。
还有期间暧昧的叹息。
他高育良能不懂吗。
祁同伟在用不同的声调一遍一遍深情念着叹着他的爱称。
高育良推门进去了。那个把头埋在被子里,手下磨蹭动作的人突然停住了。然后迅速地,祁厅长发挥出一名优秀警察应有的动作速度,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花卷。
“同伟?”
床上的花卷一动不动。
“老师……我只是生理反应……”
高育良轻笑一声,上前一层一层把花卷剥开,露出里面满脸通红的祁花花。
“那每天早上把自己裹成个花卷,是生理反应?还是想我了?”
第二天早上,祁同伟还是卷成一个花卷。高育良隔着被子抱了一下那个花卷就匆匆赶去省委开会了。
祁同伟竖起耳朵听见高育良出门后才把头从花卷里露出来。不顾屁股的疼痛,祁同伟抱着被子在床上兴奋地滚来滚去,一个人傻笑,露出少年的稚气笑容。
“哟,育良书记,这么着急开会呐,只吃一个花卷?”李达康抱着个装着金山茶的茶杯斜眼睨了一下高育良手里露着点鲜嫩葱花的花卷。
高育良微笑着看着李达康:“不像达康书记啊,这省委大院的早餐好吃吧?”
李达康瞬间嘴角就垮下来了,一脸不爽地瞪着高育良,像只张开了刺的刺猬。
“育良书记,你什么意思?”
“别激动嘛。”
“我激动了吗?!”
“谁激动了?”沙瑞金从背后缓步走过来,“达康,过来喝粥,你粥还没喝呢。”
“诶,沙书记。”
刺猬的刺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高育良的视线从李达康快步小跑的背影上收回来,看了看手里的花卷。
花卷,就挺好的。
-END-